沙利文又一次拨通西拉莉的电话。
铃声响了很久,这时终于有人接通了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西拉莉拿起手机的那一刻,人已清醒过来。
沙利文快速说道:“洛杉矶那边出事了,我马上到你家,到了再说。”
西拉莉说道:“我让人给你开门。”
不到十分钟,沙利文的车开到了西拉莉与拉链顿在使馆区的家,向门口安保露了下脸,直接将车开了进去。
他车停在门前,下车直接跑进了屋里。
西拉莉正好洗漱完,从楼上下来。
拉链顿在纽约州与爱波斯坦吃喝玩乐,并没有住在这里。
反而被称为干女儿的阿贝丁,在这里陪着西拉莉。
阿贝丁已经帮两人泡好了咖啡,以便提神。
沙利文还没有坐下,就对阿贝丁说道:“拿笔记本电脑过来。”
阿贝丁放下咖啡,赶紧取来笔记本,开机上网,放在沙利文面前。
沙利文切换到谷歌,搜索了FBI和吹牛老爹两个关键词,出来一堆这几个小时刚发的新闻。
西拉莉戴上眼镜,看清了屏幕,上面的新闻标题让她心颤抖了一下。
“独家消息,FBI突袭吹牛老爹的豪宅,查获众多违禁物品!”
“本报记者从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办公室证实,吹牛涉嫌严重犯罪,已经被FBI强制传唤。”
沙利文快速说道:“我联系了在洛杉矶的人员,联系了游行会的菲欧娜,她们派人去现场确认过了,吹牛位于荷贝尔山的豪宅,已被FBI封锁,大批特工正在其中搜查。”
阿贝丁有点着急,想要说话。
西拉莉摘下眼镜,抬手制止她,说道:“别急,事情没有那么糟糕,过于着急只会让自己犯错。”
阿贝丁压下想说的话,坐在了一边。
西拉莉问道:“我记得FBI在洛杉矶的负责人,是布莱恩·弗格森的妻子珍妮弗,她以什么理由突然对肖恩下手?”
沙利文掏出手机看了看:“我们的人还在探听消息,目前并不清楚。”
西拉莉想了想,说道:“这件事必然会波及到我和比尔身上,这点难以避免。”
情况不一般,沙利文含蓄问道:“肖恩那边?”
“没事,我还没那么蠢。”西拉莉作为一整个团队的领袖,今天大选的一极,这时候必须保持平静:“我和比尔在那边没有留下什么证据,即便一些合影与视频,也都是可以见光的,最多影响一点我的声誉。”
沙利文稍微放下心来,说道:“激烈的战争开始了。”
西拉莉说道:“我们先要弄清楚战争由来。”
沙利文刷新了一下网页,发现报导的网站更多了,有些网站上面,出现了西拉莉夫妇与吹牛的合影照片,尤其是参加吹牛派对的那种。
甚至,连视频都有几条。
相关的配图文字,全都在将西拉莉与吹牛联系到一起,称西拉莉夫妇是吹牛派对上的常客,而吹牛是西拉莉夫妇玩弄好莱坞明星的白手套等等。
西拉莉重新戴上眼镜,认真看了起来:“不出所料,都是针对我而来。”
雅虎新闻的头版头条上面,放着她与吹牛在派对现场的合影,旁边还有大批男男女女作为背景。
沙利文仔细看过新近曝出新闻的网站,说道:“很多都是支持汤姆·埃莫的媒体,我们的对手出手了。”
手机短信提示音这时响起,他掏出来看了眼,直接说道:“我们的人从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打听到了,这次事件的源头,来源于布兰妮。”
西拉莉相当意外:“那个没脑子的女歌星?”
沙利文说道:“没错,就是她。吹牛为了他的朋友卢·普奇,去年MTV颁奖典礼过后,两人一起给布兰妮下了药,然后发生了那些事情,但布兰妮这个人脑子与普通人不一样,事后卢·普奇向她求爱,她竟然答应了做卢·普奇的女朋友,吹牛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估计时间长了也淡忘了。”
他拿起咖啡,喝了一口,苦涩的滋味,驱散了睡意:“几个月前,布兰妮与卢·普奇闹翻,卢·普奇利用媒体拼命爆布兰妮的黑料,应该是布兰妮忍不了,把旧账翻了出来。”
西拉莉只感觉头晕:“这些蠢货,怎么蠢到这种程度!”
阿贝丁小声说道:“布兰妮本身就是个蠢货。”
西拉莉明白,这件事会很麻烦:“事情发生在洛杉矶,珍妮弗是直接执行人,必然牵扯到霍克与弗格森家族,汤姆·埃莫又跳了出来,肖恩……“
她不再看电脑,站起来边走边思考,很快说道:“让人想办法通知肖恩,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沙利文记了下来。
西拉莉的话干脆直接:“如果他不肯闭嘴,让他永远闭嘴。”
“是。”沙利文认为这很有必要。
西拉莉继续说道:“洛杉矶那边,催一下,我要成果。”
阿贝丁不明白怎么回事,但沙利文知道。
西拉莉又吩咐阿贝丁:“我们调查收买的消息中,有什么能直接攻击竞争对手的吗?”
阿贝丁略微回想,说道:“有人向我们透漏消息,汤姆·埃莫和布莱尔·埃莫夫妇,与前一任保护他们的前特勤局特工一起胡搞,多次发生三人之间的关系。”
西拉莉非常果断:“把那个前特工找出来,让他接受媒体采访,重点就是这些,能有证据最好,没有也无所谓。”
阿贝丁应道:“是。”
西拉莉冷笑道:“使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攻击,我们同样也会,不就是比烂吗?只要他们比我们烂,我们仍然是赢家!”
沙利文和阿贝丁完全赞同。
最近这些年,不止是联邦大选,各州州长的竞选,基本都是在比烂。
自身有问题不要紧,只要对手比我更烂,己方大概率会成为赢家。
…………
华盛顿市区,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。
天色尚未发亮,办公楼里依然灯火通明。
伊丽莎白·卡特双手抱胸,走在人员汇聚的办公室,不断下达指令:“联系芝加哥11台的格森斯,现在还有三个小时,吹牛的新闻要出现在七点晨间新闻中,背景加上吹牛与西拉莉夫妇的派对合影照。”
旁边一个助理回道:“已经联系上了,正在沟通。”
附近另一人说道:“总监,《盐湖城论坛报》给了回信,他们已经更改版面,将吹牛事件放在第二版头条。”
伊丽莎白点头:“明天他们会放在头版头条。”
她继续说道:“还有谁联系到了。”
前面的人举手,说道:“汤姆·埃莫定于下午两点钟接受采访,应该与昨晚的事件有关。”
助理这时快步走来,低声说道:“竞选经理斯蒂芬发来例行通知,他们已经发动了56家媒体。”
伊丽莎白接过媒体名单,快速扫了一眼:“子弹已经塞进了枪里。”
“西部时间今天上午,FBI洛杉矶分理处将召开案情新闻通报会。”女助理说完,指了指隔壁的办公室:“彼得森先生到了。”
“伙计们,继续坚持一段时间,这个月奖金翻两倍。”伊丽莎白懂得怎么鼓舞士气:“周末我请客,有什么要求发我邮箱里面。”
原本睡意朦胧的人瞬间来了精神。
伊丽莎白出了会议室,进入隔壁的办公室。
彼得森站在落地窗前面,双手压在合金护栏上。
外面的天空,已经出现了亮光。
伊丽莎白问道:“来得这么早?”
彼得森说道:“年龄大了,遇到事容易睡不着,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公司以后的发展。”
他转过头,发现伊丽莎白的冷白皮脸上,顶了两个黑眼圈,问道:“汤姆·埃莫的胜率多大?”
伊丽莎白说道:“胜负在于加州。”
彼得森也是这样认为的:“两边都有传统势力支持,但社会在变革,新生力量的影响力不容忽视。”
伊丽莎白与霍克合作过几次,对那边特别有信心,直接说道:“我们接下来的计划,最好按照汤姆·埃莫获胜来制定。”
彼得森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这是要把筹码压在加州。
他稍微犹豫,缓缓点头:“你放手去做吧。”
…………
阿灵顿县,斯坦普开着一辆福特烈马,来到铁鹰安保公司前的停车场上。
他曾经在特勤局任职,担任过汤姆·埃莫的安保和司机,前几年由于一些令人无法启齿的原因,离开特勤局进入了铁鹰安保公司,担任训练部的副主管。
新工作较为轻松,钱也不少。
斯坦普拿上包,下了车,旁边有人喊他:“嘿,伙计,不认识我了吗?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斯坦普一眼就认了出来,在特勤局时的同事加拉塔,对方比他稍晚一些辞职。
加拉塔晃着光头说道:“有点事,找个地方聊一会儿?”
斯坦普看了眼手表:“可以,最多半小时。”
加拉塔叫着他一起进了附近的咖啡店,直接上了二楼。
他们刚上去,一楼就有人拿来立牌,挡在楼梯口——二楼维修,暂停使用。
楼上没有其他人,两人随便找地方坐下,斯坦普说道:“你辞职后就没了消息,我们都以为你加入了CIA。”
“没有,只是做了一位大人物的保镖。”加拉塔略过自己的事,将话题扯到斯坦普身上:“当年你不该走,我们受训的这一批人中,你是最有希望升任主管的。”
斯坦普脸色不是很好看。
加拉塔不再兜圈子:“我听人说起过你的事,那些表面光鲜的大人物,把我们这些人当成玩具和工具。”
斯坦普想起了那段有意回避的记忆,几年前他给汤姆·埃莫担任安保与司机,被克莱尔·埃莫骗到了床上。
单单这样的话就算了,毕竟克莱尔哪怕年纪有点大,也称得上风韵犹存。
但他对付克莱尔的时候,后面又来了一个汤姆·埃莫。
当左边一个女人,右边一个男人,该如何选择?
斯坦普没有选择余地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然后,他倒霉的脱了刚,被送进医院,不得不从特勤局离职。
斯坦普考虑过报复,那时他有父母、妹妹和妻子,只能选择忍下来。
加拉塔看了看他,继续说道:“这几年,你父母和妹妹移居去了海外,妻子离婚带着孩子去了欧洲……”
斯坦普突然抬起头,紧盯着加拉塔:“伙计,你调查我,想要做什么?”
加拉塔发现他手放在了腰间,连忙举起手来,说道:“兄弟,放松一点,我这次过来,是帮你的。”
斯坦普的手缓缓离开腰间隐藏的手枪。
加拉塔继续说道:“我为一位大人物工作,现在她准备对付汤姆·埃莫,如果你愿意,可以加入我们的团队,曝光当年的那些事,出一口恶气。”
“你所说的大人物,是西拉莉吧?”斯坦普作为特勤局前特工,基本的政治认知还是有的:“她现在要与汤姆·埃莫争夺椭圆办公室。”
加拉塔笑了笑:“没有这样强有力的支持,你所说的那些,根本无法见光,也不会有媒体报道,当年的屈辱与痛苦,你不想报仇吗?”
他说出一个关键点:“这几年,你陆续把家人送走,为的不就是报复吗?”
斯坦普说道:“你们会投入力量支持我?”
加拉塔立刻保证:“只要你愿意,这周之内就会有《华盛顿邮报》和NBC一级的媒体对你进行专访。”
“好,可以。”斯坦普还有别的条件,他了解介入这类事的后果,不管双方胜负如何,最好都离开北美:“我要200万美元,存入在海外的一个账户。”
加拉塔应道:“没有任何问题,我们先付给你一笔定金,等到专访播出,再付给你剩余的部分,你对这些事不陌生,到今年11月份投票前,你可能会经常露面……”
斯坦普想到被肛肠科医生一针又一针缝回去,那种巨大的屈辱感,带来的是想要疯狂报复的情绪:“你们要派人保护我。”
“可以。”加拉塔试探问道:“你手里可有确凿证据。”
斯坦普摇头:“没有,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我留下证据,那时为了家人安全,我也不敢留下证据。”
他停下来,想了一会儿,又说道:“我保留着当时的医疗记录,还有几份转账记录,其中有一份是克莱尔旗下的一个慈善基金会,转给我的补偿金。”
加拉塔笑了起来:“有这些也很好,会让那两个混蛋难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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